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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志愿者:徐立斌团队的18万个小时

2017-12-20 15:16 北京晚报

来源标题:徐立斌团队的18万个小时

日前,据北京市民政局局长李万钧介绍,本市登记注册志愿者人数已突破411万人,注册志愿服务家庭2.2万多个,志愿服务组织6.1万个,累计发布志愿服务项16.7万个,年度服务工时达1165万多小时,“志愿蓝”已成为首都文明的鲜明象征。

33岁的徐立斌正是其中一员,自2012年正式创办“北京青檬志愿者联盟”以来,他已组织5000多名注册志愿者参与关爱盲人和自闭症、脑瘫儿童等助残活动,团队累计服务工时超过18万小时,而他自己也获得“北京市最美慈善义工榜样个人”“北京市社会好人”“北京市最美志愿者”等诸多称号。

●帮盲人圆梦

让更多人学会跟盲人打交道

12月15日上午八九点钟,冬日晨光尚显清冷,凛冽的寒风从前门呼啸而过,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衣帽紧裹,步履匆匆。中国铁道博物馆西侧,却有一群人正从容列队,他们或身穿红马甲,或手持导盲棍,脸上笑意融融。

“前阵子,我们以‘假如给我三天光明’为主题,组织盲人朋友搞了一次座谈会,谈谈自己的心愿,好多人提出想到毛主席纪念堂看看,大家便开始张罗,这才有了今天的‘圆梦之行’。”徐立斌数了数,队伍里有30位盲人和34位志愿者,如此高的参与热情让他有些出乎意料。

“过地下通道的时候,拉着盲人的志愿者一定要走在前面,告诉他们该上下台阶了。”尽管事先组织过培训,但徐立斌还是不厌其烦地提醒着。

“普通人在马路上看到盲人,第一想法可能是直接过去拉着盲人的胳膊,可盲人都不知道你是谁,况且平行走,他们也不敢迈步。”徐立斌指了指队伍里的志愿者,“正确的做法应该像这样,先拍一下盲人的肩,跟对方说自己是志愿者,可以帮忙扶着过马路,对方同意后,志愿者在前,盲人在后,让盲人主动牵着志愿者的胳膊往前走。”

这些细节,在徐立斌看来至关重要,“我们会参加北京市盲人学校和北京市残联的助盲培训,再通过‘以老带新’的方式教给其他志愿者,让更多人知道该怎样跟盲人打交道。”

69岁的志愿者郭秀芝正是其中的“老人儿”。自从加入青檬,这位戴着助听器的白发老人就跟着徐立斌参加各类服务项目,被评为“北京最美慈善义工”。作为本次活动的主要协调人,她格外卖力,始终忙前忙后。在她的争取下,毛主席纪念堂的工作人员特意为这些特殊的参观者安排了专人讲解。

“这是我一生的梦想,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。”从小双目失明的73岁老人陈贺年眼角湿润,声音有些颤抖,同是盲人的老伴儿赵菊康也不住地说着感谢。为了参加活动,这对夫妇早上六点便出了家门,从昌平南口坐上公交,倒了五趟车过来,花了将近三个小时。

走出纪念堂,徐立斌照例给大家拍了合影,“盲人虽然看不见,但他们特别喜欢照相,每次活动都希望有照片,回头还会发到他们自己的群里。”

在徐立斌的组织下,志愿者们曾带着他们走进汽车博物馆,亲手触摸部分零部件,走进北海、玉渊潭,感受那里的鸟语花香,“很多盲人都想出来走走,但自己不方便。”

每周二,徐立斌还会到中国盲文图书馆,为盲人读书读报,分享社会上的新鲜事,把盲人朋友想读的书录制成语音版,并请来朗诵专家,对盲人进行一对一指导,热爱朗诵的李素英便是那里的常客。

“他跟我儿子一边儿大,都是84年的。”说起“干儿子”,李素英满眼带笑,“现在的年轻人里,助人为乐的倒是有,但像他这样坚持这么多年为大家服务的还真不多。”

除了常规活动,徐立斌还在平时为盲人提供送站、就医方面的帮助,“只要盲人朋友有需要,我们都会尽力安排附近的志愿者陪同。”

●扶助自闭儿童

定期组织特长培训

在徐立斌的日程表上,一年到头都排得满满的,连周末也几乎没有闲暇。很难想象,八九年前的他,曾经闲到要靠每天对着电脑玩游戏来打发时光。

“刚工作那会儿,在一家培训学校当老师,课也不多,就想着找点事做。”起初,徐立斌尝试以志愿者的身份参加环保项目,到社区宣传垃圾分类和电池回收,过程中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,“大家琢磨着自己也能就近做些力所能及的公益,于是就在2012年注册成立了‘青檬’。”

一开始,创办人徐立斌很迷茫,对于策划活动、招募志愿者、对接服务单位,他没有任何经验可言。那段时间,家住通州的他总是路过附近一所康复中心,“每次都能看到几个孩子抓着大铁门,眼巴巴地往外看,就是不说话。”徐立斌心生怜悯,便找到校长了解情况,得知这里住的都是患有自闭症的孩子,“我提出可以组织志愿者来帮忙,校长很欢迎,就这样有了项目的雏形。”

回想起2013年第一次走进康复中心的场景,徐立斌依旧唏嘘不已,“一百多个孩子,要么坐在地上,要么缩在角落里,跟他们打招呼也不理,身上脏兮兮的,伙食也很差。”在那以后,徐立斌每周都会带志愿者过去,给他们包饺子,带他们做游戏,“这些孩子慢慢地不再排斥我们,还主动把一些吃的掏出来,甚至小心翼翼地剥开送到我嘴里,有的志愿者两三个月去一次,他们也能一口叫出名字。”

渐渐地,徐立斌意识到,改善伙食和单纯陪玩并不是这些孩子最急需的,相比之下,他们更需要科学的康复指导。他尝试根据每个孩子的特点,发掘他们的潜力,定期组织特长培训,“有的孩子听见音乐就会手舞足蹈,我们就排练些简单的动作,教他们跳舞,还有的孩子喜欢画画,我们就买来纸和笔。”

除此之外,徐立斌还想办法带他们走出去,到天安门广场、国家博物馆、自然博物馆和动漫节“开眼界”,并联系相关机构,组织交流康复经验,对机构老师进行心理疏导,“经过努力,有的孩子已经具备基本的自理能力,甚至有恢复到正常状态回家结婚工作的。”看到孩子们的变化,徐立斌打心底里觉得高兴。

令他惊喜的不只是这些。志愿活动中,徐立斌常常会看到有父母带着孩子来中心参与服务,“有家长告诉我说,孩子去了那边,看到他们的午餐条件很受触动,回家就把自己所有的压岁钱拿出来,去超市买了肉馅,让妈妈帮忙炸成丸子送到学校,看到孩子自发去关心别人,家长也很欣慰。”

●资金常短缺

自掏腰包提供志愿服务

随着项目陆续展开,“青檬”的名气日渐提升,越来越多人开始主动找到徐立斌,报名参加志愿服务,团队成员也变得更加多元,“大学生是主力,占到50%左右,但流动性比较强,30%是在职员工,他们希望发挥自己的特长帮助别人,但往往只有周末有时间,剩下20%是下岗职工和退休人员,他们时间相对充裕,想做些有意义的事,积极性也很高。”

庆幸之余,徐立斌也有着自己的烦恼。尽管“青檬”已在北京市志愿服务联合会备案,可以申请小微项目,偶尔获得一定的经费支持,但由于目前尚未在北京市民政局注册,“青檬”还是常常遭遇资金短缺的窘境,很多时候甚至需要徐立斌自掏腰包,“比如给志愿者定制马甲,或者在活动中买水、买饭,但人多了以后,指望自己一直往里搭钱显然不现实。”

令徐立斌感到气愤的是,“志愿者”被越来越多人肆意滥用,“现在一些演唱会招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也叫志愿者,球赛观众席招捡垃圾的也叫志愿者,让‘志愿者’成了廉价劳动力的代名词,原本时薪20元的工作,冠上个‘志愿者’的名头,就变成时薪10元,事实上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志愿者。”

更有甚者,还有人利用“志愿者”为自己牟利,“有的人名义上注册志愿服务机构,实际上却开了个搬家公司,拿志愿北京上的服务工时作为诱饵,免费招募志愿者去卖苦力,挣来的钱都到了自己的腰包里。”

这些年来,徐立斌也曾见过不少“伪志愿者”,“有的人跑大老远去养老院给陌生老人剪指甲,回到家却对自己父母颐指气使,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,这样的志愿服务就失去了意义。”

责任编辑:曹薇(QN0003)作者:宗媛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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