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征组歌:一捧花生一碗米酒 都是老区情怀

2016-08-24 15:00 北京晚报

打印 放大 缩小

来源标题:一捧花生 一碗米酒 都是老区情怀

一路长征一路歌

听《长征组歌》指挥蒋燮斌讲亲历故事

于都河上的八个红军渡口,如今已有一些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了。但是当年于都父老和红军依依惜别的画面,却通过歌声定格。“问一声亲人红军啊,几时(里格)人马(介支个)再回山?” 一句饱含乡音的问候,让《十送红军》久唱不衰。

《长征组歌》也有这样的词句:男女老少来相送,热泪沾衣叙情长。紧紧握住红军的手,亲人何时返故乡?这段歌词,恰恰就出自《长征组歌》的第一部分——《告别》。

国家一级指挥蒋燮斌是《长征组歌》的第二代指挥。作为一名交响乐团指挥,蒋燮斌保持着指挥一千多场《长征组歌》的纪录。说起《长征组歌》,蒋燮斌有讲不完的故事。

《长征组歌》是谁创作的?

“只要听完第一曲,你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,就会一口气把它看完。长征是前所未有的,《长征组歌》也是前所未有的,外国没有这样的作品,在中国也是独创的,这是合唱的革命!”从音乐的角度,蒋燮斌如此说道。

“它让软弱者看了坚强,它是无法超越的一座山,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”从感染力和影响力上,蒋燮斌又如此评价。

说起《长征组歌》,就不能不说它的创作过程。从诞生至今的50多年,《长征组歌》感染了一代又一代人,如今已成为宝贵的民族精神财富。《长征组歌》的词作者萧华,是最年轻的开国上将,当年就是夜渡于都河的一名红军战士。

1964年10月,是中央红军夜渡于都河30周年。时任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的萧华回忆起长征中艰苦卓绝的生活、牺牲的无数战友,夜不能寐,常常爬起来奋笔疾书。几经摸索,萧华确定了一种“三七名、四八开”的格式,写下一组长诗。这组长诗选取了长征中最有代表性的12个典型事件,即告别、突破封锁、进遵义,入云南,飞越大渡河、过雪山草地、到吴起镇、祝捷、报喜、大会师、会师献礼、誓师抗日,来安排组诗结构。后来,这组长诗由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谱曲,这便是我们今天看到的《长征组歌》。

1965年8月1日,《长征组歌》在北京首演,立即轰动全国。报纸、电台连续报道,全国掀起了一场忆长征、学英雄、讲传统的运动,《长征组歌》一时家喻户晓,成为了革命传统的象征。

吉他高手怎么成了“红色指挥家”?

同样是在1965年,蒋燮斌出生。蒋燮斌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,学的西洋音乐,指挥过交响乐、歌剧,因为弹得一手好吉他,一些摇滚歌手还向他发出过邀请,但是他都婉言谢绝了。在别人看来,他所坚持的是一条“高处不胜寒”的艺术道路。

《长征组歌》的指挥者人选一直非常固定。自1965年首演以来,指挥者一直是参加过八路军的唐江。1995年,在北展剧场的一场演出中,蒋燮斌从《长征组歌》的第一代指挥者唐江手中接过了指挥棒。那次的演出中,唐江指挥上半场,下半场的演出则由蒋燮斌继续指挥,完成了《长征组歌》指挥者的新老交替。

“接棒的时候我感觉非常忐忑。虽然《长征组歌》从专业角度上并不难,但是这种简单之中却蕴含着催人奋进的力量,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是深不可测。”如今,蒋燮斌已经执棒《长征组歌》20年,有了“红色指挥家”的美誉。

2006年,蒋燮斌率领《长征组歌》演出团队重走长征路,不少演员唱了多年的“红军夜渡于都河”,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实景。在演出时,演员们个个情绪高昂,蒋燮斌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作品之中,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。由于指挥时太过激动,同事们担心他血压上升,很多次都想把他替换下来。

《长征组歌》如何在风雨中唱响?

“风雨侵衣骨更硬,野菜充饥志越坚。”这是周源对《长征组歌》印象最深刻的一句歌词。周源是于都县“长征源合唱团”的队员,这支合唱团90%的队员都是红军后人。说起周源跟《长征组歌》的缘分,要追溯到十年前。当时,为纪念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,《长征组歌》在于都县的长征广场上演。当时,还在上学的周源就坐在观众席上,她清楚地记得,那天于都下起了雨,一直背对着观众的指挥被雨淋得湿透,却激情不减。这位被雨浇透的指挥正是蒋燮斌。

这次演出也让蒋燮斌终生难忘。“因为在广场上演,没有办法,雨突然就来了,我们就坚持,观众没有一个人动的,没有一个人走,他们也淋在雨中。我们的小提琴、竖琴等乐器都是很昂贵的,但是我们也没有动,所有人都上来给我们演职人员打伞,这时候我眼前就是伞的一片海洋,我根本看不到演职人员。合唱队一张嘴雨就往嘴里淋,我就拿指挥棍点他们的伞,打伞的节奏,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……”

当演出团队离开于都时,许多老百姓拿着米酒、花生,吹着唢呐、敲着锣鼓为车队送行,还有人唱起了《十送红军》。此情此景,让蒋燮斌十分感动,仿佛《送别》中“男女老少来相送,热泪沾衣叙情长”的一幕浮现在眼前。

责任编辑:安勇(QN0005)  作者:王琪鹏

猜你喜欢